西风烈认出了她。在那些时间碎片中，他无数次看到过这张脸。她本该在三年前的一场宫变中死去，可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时间果然被篡改了。
他抬手，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飘落的树叶悬在半空，飞溅的水珠凝固成晶莹的珍珠。他缓步走到昭阳公主面前，看着她因惊恐而睁大的眼睛。
真像啊。
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西风烈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感受到肌肤传来的温度。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对凡间的事情视而不见。
因为她们都有着同样的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
他收回手，时间重新流动。黑衣人被他轻易解决，昭阳公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你是谁？\"她警惕地看着他，长剑横在胸前。
西风烈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时间被篡改的后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百年前，他就是因为一时心软，违背天规救了一个凡人女子，导致时间线崩溃，无数生灵涂炭。那个女子，也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可当他回到暗处，却发现昭阳公主正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来。月光下，她的裙摆翻飞，像一只执着的蝴蝶。
\"等等！\"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我知道你还在。\"
西风烈握紧了拳头。时间碎片在他掌心跳动，提醒着他肩负的使命。可那双眼睛，那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眼睛，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