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太小了,真相对于殿下来说太过残忍,但宫中世事无常,奴婢担心哪天被处置了,这件事就要永远带进了棺材,那就太对不起娘娘了。”
祁辞一脸淡然地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初夏所说的每一个字。
尽管刚刚提到了他乃是先皇后所出这个敏感的话题,那如深潭般平静的眼眸也未曾泛起丝毫涟漪,仿佛这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语。
见人说的差不多了,才淡漠开口。
“你说,我是先皇后之子,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你又为什么要帮我?”
祁辞眼眸幽深,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春日里最轻柔的风,悄然无声地飘落下来,轻飘飘落在初夏身上。
平静的好似没有任何重量可言,却蕴含着能够看透人心的能力。
好似一面能够映照出灵魂深处的镜子,任何谎言和算计在其前都无形敦促。
初夏被祁辞这般盯着丝毫不慌,滑下凳子,再次端端正正地跪在祁辞面前,膝盖触碰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此刻的初夏,身姿笔直,稚嫩的小脸上神情异常的严肃,目光坚定地望向祁辞,没有丝毫因祁辞怀疑而产生的气恼。
相反,在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多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之色。
怀疑才对呢。
对于身为皇子的殿下来说,即便再被贵妃关在荒无人烟的废院,也是在那高深莫测、勾心斗角的深宫之内成长起来的。
若是面对他人所言,连一丝一毫的疑虑都不曾产生,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全盘相信,那么她反倒真要开始忧心忡忡了。
如此轻易就被言语所左右,将来若遇到心怀叵测之人,岂不是很容易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如今日,她说出真相,将殿下拉入上一辈的后宫纷争,岂不是害了殿下,以后有何脸面去见已经故去的先皇后。
祁辞能在巨大的惊喜面前保持应有的警惕和审慎,无疑令她放下了心中悬着的巨石。
还好,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殿下已经不再是昔日那稚嫩懵懂的少年,成长能堪大任的模样。
“殿下,奴婢的兄长曾在御前当值,有次殿前失仪要被陛下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