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索性也不再继续佯装乖巧,伸出手指,直直指向祁辞,扯开嗓子便开始破口大骂。
话语粗俗不堪、低级下流,真不知她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的这般“本领”,就连市井间的混混怕是都未必能拥有像她这般丰富的词汇储备。
面对荣心这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谩骂,祁辞道是一脸淡然,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得上蹿下跳的女子,仿佛正在观赏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荣心全然不顾众人的目光,依旧骂得越来越起劲,最后甚至毫无顾忌,连祁辞的令堂都一并问候了去。
这下子,一直冷眼旁观坐等看戏的祁帝终于忍按耐不住,勃然大怒。
大手一挥,厉声呵斥:“来人啊!给朕将她的嘴堵上,拖下去千刀万剐!”
随着祁帝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侍卫冲上前去,用一块布条紧紧捂住了荣心的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刹那间,原本喧闹不休的御书房再次恢复了该有的平静,只剩下众人紧张的心跳和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之时,祁辞终于来得及说出他尚未讲完的话语。
就见他微微舒展僵硬的右腿,优雅地搭在左腿之上,轻轻摇晃,荡起一道优雅的弧度,抬起手臂漫不经心的轻点着白皙的额头。
淡漠目光随意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并未将一切看在眼里,漫不经心的语气不急不缓,轻描淡写,却绝不容人有半分忽视。
“贵妃娘娘终归是养育了儿臣多年,这份恩情儿臣一直铭记于心。还恳请父皇能够高抬贵手,饶过皇妹一次,权当是让儿臣报答这养育之恩,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话语间丝毫不提偷换虐待之事,仿佛一切只是因为荣心的口不择言。
祁辞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屋内轰然炸响,惊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谁也没有料到,祁辞开口竟然不是处决荣心以泄心头之恨,反而会选择替荣心求情,还是以这样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
毕竟,这么多年来,贵妃对祁辞可从未有过半点母爱,甚至可以说是百般虐待、以此为乐。
众人不禁纷纷猜测,祁辞到底是真的大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