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终于得到了充分满足,祁辞早已站得腰酸背痛。
耳朵里听到的尽是些令人厌烦的话语,直听得祁辞头脑发昏,困倦之意如潮水般不断袭来,几乎站着都要睡过去。
忍无可忍的祁辞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祁帝,行礼请辞这种基本礼节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毫不犹豫地一甩衣袖,从祁帝手中解救出可怜的袖子,径直朝身后那辆装饰的异常华丽的马车走去,头一低,果断钻了进去。
要不是对‘断袖’这一词过于敏感,祁辞简直想手起刀落,直接切了衣袖,谁大早上好好的回笼觉不睡要从这听狗皇帝废话。
虽然原身与祁帝乃是亲生父子,一般来说,切个衣袖而已,问题不大。
但民间那些杂文野史有什么不敢写?
野史野史,不保真,但绝对保野!
他可不想与祁帝传出这样一段,求而不得愤恨远嫁的‘佳话’。
这一举动,让本就因用力过猛而感到呼吸困难、心口抽疼的祁帝瞬间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瞬间噤了声。
究竟谁才是那位即将远嫁他乡的“公主”?
此时此刻,祁帝不禁心生疑惑。
眼前,祁辞潇洒的甩袖,决绝的背影毫不回头,看起来,反倒更像是他被冷血无情的君主送去和亲。
只是想想,祁帝便气得双拳紧握,衣袖内,手背上青筋暴突而起,狰狞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
紧紧咬住后槽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快要咬碎一般。
那双原本就混沌苍老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如同一头凶猛嗜血的野兽,死死地瞪着祁辞远去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在其身上瞪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可惜除了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缓缓驶动,渐行渐远,祁帝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送车身晃动,车轮扬起纷飞的尘土渐渐模糊了视线,祁帝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片刻。
不由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个生来讨债的冤家千万不要再回来了。
他不确定还有一颗大心脏可以承受祁辞的折磨。
而这极具戏剧性且令人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