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我又不是吴祯他儿子,晚上一天吊唁他也不会诈尸。
高晖想了想,冲着监房喊道:“本官这就回行省衙署,到时调福州卫前来,看你顾正臣如何收场!”
顾正臣咳了咳:“我说高参政,你对我说话没必要转头吧。秦信、吴康他们虽然囚如笼中,可不是聋子,随便大点声就能听到。”
高晖冷哼一声:“本官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我们走!”
卜秀着急起来,但也没办法,跟着高晖出了府衙,连忙拉住高晖问:“高参政可不能这样走了啊,那顾正臣疯了,你一走,定会杀人。到那时,没什么秘密可守得住。”
高晖看向师苏:“你留在晋江城,盯着顾正臣的动作,若有大事,随时通报,另外告诉卜老人,就说做好最坏的打算。”
师苏有些无语。
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参政都约束不了顾正臣,留下我算什么事,我没有官身,只是个师爷。就算看到顾正臣胡来,也只能当个传话之人,这一点,卜家有的是狗腿子,跑得比我快多了,何必多此一举……
但没办法,师苏知道这是高晖想要给卜寿一个定心丸,只是自己的分量未必管用。
高晖看了一眼卜秀,并没说其他话,命庄兵找来马车便匆匆离开。
卜秀跺了跺脚,带师苏返回卜家。
卜寿听闻高晖没有在府衙抓顾正臣,反而匆匆离开,心头惊骇不已。
师苏解释:“靖海侯骤然卒去,高参政不得不回去吊唁。不过高参政临走之前已稳住了秦信、吴康等人,想来并无问题。只是因顾正臣此人手段不好预知,还请卜老人早做最坏准备。”
“最坏?”
卜寿脸色微微一变,拐杖顿了顿地,咬牙道:“区区一个知府,缘何如此难以对付。高晖可是参政,拿下他如踩死蝼蚁,为何他没作为?师苏,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觉得我卜家没了往日辉煌,他就不将卜家看在眼里了?”
师苏苦着笑,连忙替高晖说明情况:“当真是靖海侯卒了,参政陈泰发来了不得迁延片刻,立即返回福州的文书,这一点卜秀可以作证。”
卜秀点头,这确实作不得假。
卜寿看向卜算子:“高参政离开泉州府,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