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财多是通过百姓得来。
而这也就意味着,惠安县堆着大量冤案,有无数冤屈需要洗刷。
可如今惠安县官吏被杀得太多,只有一个礼房的吏员罗耕还算清廉,站出来主持局面,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知县,做事难免畏手畏脚,加上能力有限,未必能处理好这些积案。
算算日子,萧成到金陵也有二十四五日了吧。
不知道老朱看到那些卷宗、文书之后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听说兴化知府还参了自己一本,你一个吃瓜的群众,不明真相就告状真的好吗?
若不是看兴化知府盖天麟、同知赵享官声不错,治下百姓还算安稳,自己倒想跑过去问问盖天麟,用这么霸道的名字是咋想的。
无论如何,过去这么久了,老朱也应该差人送来文书了吧。
文书什么的不着急,可官员自己很需要。总不能一直管理着府衙,还“充任”着惠安县、德化县知县吧?
就在顾正臣揣测还需要几日时,严桑桑再一次来到府衙。
面对这个走了几次都没走成的侠女,顾正臣有些郁闷,这泉州府没人拦你吧,你要回去便回去。
可严桑桑一句话,让顾正臣心头很是沉重:“林琢走后,其妻伤心过度,于昨日晚间去世。林诚意在这世间没了亲人。”
顾正臣目光中透着担忧,沉默良久,才对严桑桑问:“她还能撑得住吗?”
严桑桑摇了摇头,悲伤地说:“她就像是一间房子,一根根支柱相继倒下,你若是不想让她一蹶不振,忧思过度而短命,就去看看她吧。”
顾正臣看着桌案上的卷宗,犹豫了下,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
“顾正臣!”
严桑桑着急起来,愤怒地喊道:“你为何对她如此绝情?”
顾正臣叹了口气:“不是绝情,而是无情。”
严桑桑看着顾正臣,伤心地摇了摇头:“我算是看错你了,原以为是个重情义之人,不成想竟无情无义,薄情得很!”
顾正臣看着严桑桑转身离开,心情很是低落。
张培走至一旁,低声劝说:“老爷当真不去双溪口,看看林琢的坟也好。”
顾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