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想了想,命令升堂。
黄时雪跪下,喊道:“那陈一竿并非赵同知女婿,甚至根本不认识赵同知,他就是个招摇撞骗之人,诈冒官员家属穿州过府,吃大户、喝大户……”
顾正臣盯着黄时雪,仔细思索了下,道:“提陈一竿。”
陈一竿上堂,当看到黄时雪,又听到顾正臣的话之后,震惊地看向黄时雪,指着喊道:“你这个恶毒的妓女,为何要害我!”
黄时雪抽泣不已:“顾知府,妾身好怕他。”
顾正臣呵问:“陈一竿,你到底是不是赵享的女婿?”
陈一竿看向黄时雪,咬牙切齿。
黄时雪害怕地说:“你快点承认吧,不承认,事情也不会解决,到时候朝廷饶不了你。左右不过是充军几年,他日可莫要再招摇撞骗……”
“没错,我就是个骗子,我诈冒官员家属为的就是好吃好住好拿!”陈一竿呵呵一笑,对顾正臣说完之后便看向黄时雪:“今日为你这贱婢所害,待我回来时,定找你算个清楚!”
顾正臣看着两人,眉头微皱。
林唐臣见状,起身道:“顾知府,既然有人证,且他也已承认,按律应枷号一个月、发边卫充军。”
顾正臣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由来,只好摆了摆手:“待去兴化府的人回来之后,若证明此人是诈冒,便如此判吧,暂先关押。”
刚退堂,承发房便送来了一批公文。
顾正臣打开文书,看到了里面夹杂的信,嘴角微微一笑,打开来看,果是朱标所写。
信里依旧是大小事夹杂,什么跟着父亲去了中都祭祀,看到了百姓依旧没过上好日子,心生惭愧,请求计策以拯救凤阳百姓。什么祭祀的时候给爷爷说了不少话,就是不知道爷爷能不能听到……
社学的事终于被批准了,不过仅限于泉州府。
至于关津税的问题,老朱少有的大气了一把,竟将福建、浙江、直隶等地都纳入其中。这无疑将会让更多商人带货物前来泉州港,助推泉州府兴盛。
就在顾正臣翻找正式公文时,承发房再次送来一份文书,并补充了一句:“这是一封朝廷讣告文书。”
顾正臣的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