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也。
这就是属于骂人了。
胡通脸色铁青,却也无法反驳。
确实,这不是都司里面,也不是军营之中,将官带路很正常,这是侯府,换句话说,这就是朱亮祖的家。这家里的事,自然由家里的人来办,不是家里的人做这种事不合适。
胡通看着一脸笑意的顾正臣,咬了咬牙,看向副官:“去通报永嘉侯,定远侯到了!”
副官领命而去。
没多久,管家朱六顺小跑而来,对顾正臣恭恭敬敬行礼,然后道:“永嘉侯已在布置酒菜,在镇海楼中给定远侯接风洗尘,小子这就给定远侯带路。”
顾正臣深深看着朱六顺,没有再争执什么,便带着严桑桑、萧成、林白帆走了进去。
亭台阁榭,到处都是。
向北是山,镇海楼便建在山上,还需要拾阶而上,等到了镇海楼之下,都快小半个时辰了。
朱六顺看了看顾正臣身后的萧成、林白帆,为难地说:“永嘉侯说了,此番宴请,无须什么护卫,粗人就不必入内了。”
顾正臣将折扇收起,别在腰间:“既然是永嘉侯的吩咐,你们就在这楼下候着吧。不过这位是本侯的女人,永嘉侯若是不让带,那这顿饭不吃也罢。”
朱六顺没听说过顾正臣下南洋还带了女人,不过男人嘛,多纳几个妾实在是很正常,朱亮祖的妾都快两位数了。
“既然是红颜在侧,自然需要陪在身边。”
朱六顺引着,将二人送至五楼,对里面通报了声,转身便对顾正臣、严桑桑道:“请吧。”
顾正臣上了进去,铺面暗香而来。
四面的窗户一律打开着,垂有数条一尺多宽的红色帷帐,在威风里摆动。
一个个琉璃盏里点着烛火,将阁楼照得通明。
朱亮祖威严地坐在北面,身后还站着一位美丽的女子,见顾正臣走来,朱亮祖起身走了出来,大声笑着。
顾正臣拱手行礼:“见过永嘉侯。”
朱亮祖至近前仔细看了看顾正臣,又暼了下严桑桑,呵呵两声:“若不是本侯放出风声设宴,定远侯是不是不愿给咱个面子,来这里吃顿便饭?”
顾正臣满脸堆笑:“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