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沉声道:“海上更夫传来了消息,他已得到了那个人的信任,并将随他出海。接下来一段时日,东海也好,广州也罢,都将会有乱子发生,最大限度牵制住那个人的脚步,好给我们运作的时间。”
抬头。
肮脏的脸抬起,一双浑浊的眼盯着来人,咬牙道:“你们将我关了六七年,我该说的全都说了,该给你们讲的也都讲了,还要我做什么?我招完了,为何不如约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的笑声传出:“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是交代了不少,可你没说,琼州那里的人手,如何从死眠中唤醒。我们的人手不方便使用,所以,你的人,应该交给我们。”
“你们竟然查到了琼州那里!”
柱子上的人挣扎了下。黑衣人反问:“你以为,七年前,长江口南沙岛一战后,你的那些兄弟全都被砍了头吗?”
“你们好能忍,忍了这么多年!”
“不是我们能忍,而是在那几年中,我们不认为需要琼州的人手做事,可现如今不同了,老夫子在布置一个大局,而这个局里,需要琼州的人手从死眠中醒来,参与到计划之中。这就如象棋,摆在那里,什么时候需要动了,才会动弹一下。而不需要他动时,他就一直留在原地。”
“我交出琼州的人,你们能放我出去?”
“可以。”
“当真?”
“当真,不过你需要加入明教,宣誓为明教效忠,并将余生,交给教主,不违背教主的任何命令,包括——让你死。”
“明教!”
柱子上的人犹豫了。虽说自己被关了六七年,可也知道明教是邪教,一旦落到朝廷手中必死无疑。可问题是,自己这身份落到朝廷手里,铁定也是个死啊。
“原以为你们这些人早就死绝了,不成想,比我还能苟且偷生!罢了,我受够了这黑暗又安静的囚牢,让我离开这里,我为你们卖命。”
“没问题,所以,琼州那批人?”
“在独猪山中,三百余人,皆是渔民,有船。”
“很好,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要杀的人,已经不是什么句容卫镇抚使了,而是礼部侍郎、工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