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笑了,拿出一枚铜钱,在手中翻动几下:“在你离开金陵之前,我希望我的家宅内外,格物学院内外,水师内外,都落个清净。若是还有什么明教、白莲教,或者是其他人藏着,让他们该去哪里去哪里,别来烦我,如何?”李善长微微眯着眼,沉默不言。
顾正臣喝了几口茶水,起身道:“烤火很暖和,可若是挨太近了,就会烫伤,这个高低分寸,总需要把握好。韩国公,一路向北时,莫要再回头。”
李善长紧锁眉头,问道:“马克思至宝,当真存在吗?”
顾正臣平静地说:“存在,多活几年,你能看到我将马克思至宝公之于世,到那时候,说不定你会亲自耕耘一番,然后盼着结果。”
“耕耘?你是说参悟吧?”
李善长起身,弹了弹衣襟。
顾正臣想了想,点头道:“是餐物。”
“你当真会公开?”
“当真,好好活着吧。”
顾正臣转身,抬手晃了晃,走入了太平门。林白帆跟在顾正臣一旁,问道:“老爷,他当真是幕后主谋吗?可他已经位居国公——”
顾正臣轻声道:“底下有点动作,不一定是奔着谋逆去的。”
这话不仅适用于李善长,也适用于其他勋贵,包括顾正臣。
这些年里,顾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些动作,也有些人手,但这些人手的存在,只是为了保全一家人性命,和谋逆扯不上关系。
徐达、李文忠,包括蓝玉在内,谁底下没点布置?
别看徐达人在金陵就喜欢宅在家,可朝堂上刮什么风,下的是雨还是冰雹,他一清二楚,这些消息哪里来的?
还有蓝玉,他养义子,那也不是为了听人喊爹,他又不是不育,这个时候也谈不上什么谋逆,为的就是过得舒坦一点。只不过,这里是天子脚下,是金陵城内,有些布置在雷霆之下,未必能避祸。但据传,蓝玉的布置不错,他死时两个幼子被人带了出去,宜兴有一族是蓝玉的后代,不过改姓了吴……
且不说这种事可不可信,但每个勋贵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后手,只不过有些时候后手用上了,有些时候用不上,毕竟面对的是皇权。
李存义被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