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旦被掀开,那可能就会是死。为了活下去,暗中的人也不会允许自己轻易将事情调查清楚吧。就如同锦衣卫进入江浦之前,知县一家人死在了火海之中,这不也是一种避免事发的手段?
想要查清楚这背后的事,除了各中消息、证据外,确实还需要一些运气才行。
接下来的几封信,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不是嘘寒问暖,就是家长里短,并没有涉及什么,倒是在洪武六年的一封信里,凌说曾警告过凌言不要招惹是非,并说出了一句“朝廷内气氛骤紧,良弓走狗终没好去处”的话。
这感慨,虽然写在洪武六年的信上,可信是洪武三年写出来的,这也说明当年凌说感知到危险越发接近。
一连几封信看下去,并没有什么收获。
顾正臣拿起了最后一封信,面无表情地展开,看了一眼陡然站起身来。“怎么了?”
萧成见顾正臣如此震惊,赶忙问道。
顾正臣捏着信纸,凝眸道:“罗根!”
萧成吃惊地看向顾正臣。
顾正臣深吸了一口气,念道:“风雨欲来,必有雷霆,我命或不久,以往信件,具焚烧莫要保留,以免惹祸上身。安送我母,他日你若遇有麻烦,生活无以为继,可前往江浦,找寻罗根夫妇。”
“他们有恩于我,如今以摆渡为生,切记,不到绝困,莫要前往。长风俱往,安有归处,漫岁月之辛,说与谁听?堂弟,余生自求多福,还请代我为母亲服丧……”
萧成听着信中内容,有些不可思议:“凌说竟然提到了罗根,难不成这罗根是净罪司的人,那他的死——”
顾正臣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现在还不能断定罗根出自净罪司,但这是凌说所有信件里,唯一的名字!这一笔的存在,至少说明凌说与罗根关系不同寻常,甚至两人共事过!”
“兴许罗根犯过错,兴许是其他原因,罗根欠了凌说一份人情。在凌说看来,罗根是可以信任的。只是罗根也死了,想要知道其中内情,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萧成郁闷不已:“查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顾正臣盯着桌上的信,将无关紧要的信收起来,只留下了两封,思索着说:“罗根夫妇家里我们去过,不见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