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在山洞外打滚、吼叫,却始终摆脱不掉这茫茫多的老鼠。
……
此刻,在尸体旁边的药壶中,黄康鲜血的浸泡下,那块奇特的根茎在逐渐变小,逐渐消失,壶中那一滩鲜血,却逐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药壶底下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洞,又或是有一个火堆在炙烤,那一小滩鲜血在逐渐干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少年茫然地坐在尸体旁,翻看着自己的双手。
尸体旁的药壶不见了,只有一只粉色的老鼠有气无力地趴在尸体旁,已是奄奄一息。
……
……
“所以,这个少年就是……”
黄纳海点头道:“没错,那就是我。我自己都不明白一个药壶是如何获得意识变成妖物的。或者是被鲜血彻底化解的药物的功劳?或者我本就不是药壶,我是那块根茎,亦或者我是黄康鲜血的衍化,最后只是占据了药壶作为身躯?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黄康,和那只蚊妖,终究是死了,还有那只老鼠。”
第二春秋默然,虽然他早已猜到这个结局。
黄纳海继续说道:“黄康死于蚊妖之手,老鼠死于为黄康报仇而力竭,而那只蚊妖。哈哈,终究是低等的妖物,虽然化形为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最终还不如一只老鼠。”
“哦?此话怎讲?”
“很简单,哪有什么能指挥千军万马的鼠王?蚊妖所看到的,不过是老鼠利用灵念所塑造的幻象。这老鼠在黄康被带去衙门后,因担心黄康追到医馆门外,为灵药所诱惑,啃食了灵药的一小点块茎。然后在去寻找黄康的路上参悟了灵念,黄康回来后便与老鼠错过了,而他两次挖药都很匆忙,没有注意到根茎已经被咬了一小口。”
“所以,后来老鼠在山洞找到了黄康,而灵智初开的老鼠进洞便知晓了是蚊妖杀的黄康,便用灵念塑造了万千老鼠的幻象,要为黄康报仇?”第二春秋问道。
“哈哈哈哈,不错,一整个县城,这老鼠反倒是最知恩图报的那个。”黄纳海的笑声几近癫狂,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它用灵念编织成的幻象本来伤不了蚊妖分毫,但内心恐惧的蚊妖失去了辨别的能力,在竭全力与幻象中的鼠群战斗中无法再压制体内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