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连他们面都没见上。我那天回去后,第一时间给你家报了信,说你长高了也长壮实了,他们也在盼着你回去呢!这祈京集市白日里肯定繁华,我们回去前你也给他们带些物件,怎样?”
“……”
“先生知你眼光长远,又有自己的骄傲。但你方经历练,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仍需沉淀,仓促触及政事确有不足。今折戟于‘进试’其实已经大大超出先生的预料了,首次参加三试,不仅过了‘会试’,还于‘行试’中夺魁,傅广书,你已经是先生的骄傲了。”
“皇榜那边的告示先生细读过了,凡进入‘进试’又未曾舞弊者,下一次三试可直接从‘行试’开始,广书,你仍有很多机会。现在,就先跟先生回去吧?”
傅广书停下了脚步,沉默无言,连那念念有词的呜咽声都已消失不见。
两人都停下脚步,庄佩文微微伸长脖子,试图去看他学生的面容。
在他身前,傅广书伸出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脸庞,而与此同时,他的脸却逆着手的方向,以一种极其生硬的方式缓缓转过头来。
读书人两眼含清泪,只道了声:
“先生!”
刹那间!一股灵念化作利刃,直刺庄佩文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