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可我依然在玉轸人的刺杀下奄奄一息,我这一身残躯便是在那时留下的。直到,轩主救了我。”
墨客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疤似乎在印证着他言语的真实性。他身上完好的躯体,只怕不到三成。
紫衣默默地看着墨客,对于他的故事,她这个墨轩人也并不知晓。
“于是,我改头换面,借着墨轩的身份联系那些玉轸人,给他们创造刺杀的机会,给他们描绘除去北幽高层后玉轸的转变,可笑的是,他们居然还真信了!那他们就去死吧,我就是要他们死!去游园画舫,一同死在袁满手里,去祈京,哈哈,他们竟然真的想凭他们就能干掉国师江山!只怕他们死的时候都见不着江山吧。”
“你们觉得这很残忍吗?不,能死在为国而死的途中,反而是遂了他们心中所愿。真正残忍的,应该是我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以为他们那个破烂不堪的国家能借着他们的手而再次繁荣。但最后,他们一定会失败,而且,是因为他们的无能。这便是我对他们的报复,这算是,我与他们的双赢,不是吗?”
此刻的墨客犹如一只竭力怪叫的夜枭,他癫狂,他愤怒,他如同被牵扯上丝线的木偶,在众人前暴跳如雷,那如枯木一般的身躯内,藏着一颗满是恨意的心。
“你!……”嵇煜道:“两年前,军队退去,应该是那一次大举进攻玉轸的战事吧,那一战之后,便是这侯府的祸事。你与你那人偶借机混入我侯府又是为何?”
“不为何,只是借着你侯府得到些消息,好骗几个玉轸人去送死。我的人偶也不便于常在墨轩露面,正好借此分开,区区数十里我对它依然能掌控自如。而侯府冷清,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腿有残疾的老者不常露面也在情理之中。”墨客神色平静,道:“今日来此,只是前来带走一位名为嵇澄的女子,只要你们能交出她,我便就此退去,不再伤害府中一人。”
“嵇澄?绝无可能!”没有一点犹豫,嵇煜当场拒绝。
只是嵇煜未想到的是,墨客要带走的那个嵇澄,可不是他身后的那个妹妹,而是随口说了个假身份的赵辞。
“好了,与你们扯了这么久,我需要拖的时间也已经拖了,镇南侯爷,我无意与你为敌,你将那个嵇澄交出来,我便退去!”墨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