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人,再上三个,登时挤得跟罐头一样,不过没人对多出一个人有任何怀疑。
方一坐稳,车子便发动上路。
车内保持着令人压抑的沉默,直到开出将近半个小时,才有人长长吐了口气。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所有人都活泛了起来,吐气的吐气,伸腰地伸腰,相互之间散烟递火,我也分到了一根,还借着火点上了。
不过始终没人说话。
车子直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我随着众人下了车,就见眼前是一处宽敞的大院,院子靠东侧是一座破旧的厂房。
厂房前有好些拆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全的拖拉机、收割机,看起来像是个农机的小厂子。
院子里除了我坐来的这辆面包,还另有两辆面包。
下车的人全都默不作声地进了厂房。
这厂房不大,有五个锈迹斑斑的老旧车床,一看就是已经弃用了。
刚刚去过我那里的所有人都在厂房里。
或是蹲在墙角,或是坐在机床上,或是靠墙依着,一个个脸色惨白,全都默不作声地抽着烟,偶尔抬手比画几下。
我不禁恍然。
怪不得始终一句话不说。
他们竟然全都是哑巴!
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哑巴才会被选做了打手,还是被选做了打手才成了哑巴。
不管怎么样,我这把捞到的绝对是一条大鱼!
厂房中央的一台车床上蹲着个格外粗壮的男人,个头不高,满脸络腮胡子,披着件破破烂烂的大棉袄,虽然只是蹲着不动,却自有一股虎踞之势,凶意呼之欲出。
这个人刚才也去了。
一开始站在人群最后面,等那两个家伙被凭空烧死,便混进了人群里,不显山不露水。
他蹲在那里闷头抽烟,不时抬手看一下腕上的手表,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我找了个墙角靠站住,默默抽着烟,耐心等待着。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外间传来车响。
片刻后,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这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脸白肤嫩,鼻子上架了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油光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