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沉思一会,先是点点头,后是摇摇头:“看人家还不还你呗,这彩礼也没打借条,再说了,有条子都不好要钱呢。”
“哎”
许瀚龙向前迈了一步,从东升那花衬衫胸口的兜里把那包刚买的烟一下子抽出来,稍微抬了抬手,笑着问:“东升,咱是兄弟不?”
东升愣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咱俩认识快二十年了,你说咱俩是不是兄弟?净他妈放屁,朱哥,在拿一包,记我名上!”
“擦,这他妈都存你几盒钱了?再说了,你上一盒还特么没给钱呢!”
老朱一脸不屑,嘴上骂骂咧咧,还是拿起记账本,认认真真记下东升的欠款。
那时候没有这么快捷的支付方式,小卖店赊账也是在所难免,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一点钱,绝大部分都伤不了和气。
“朱哥,以后我来,你就记东升的账就行了。那啥,我先回家,好好想想这事儿怎么办。”
许瀚龙与东升脾气不同,东升是个话痨,对家家户户一地鸡毛的事情都很感兴趣,许瀚龙跟他一比,就像个闷葫芦,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毫无兴趣。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微风吹过,许瀚龙的母亲早就习惯了许瀚龙的一夜未归,按理说,睡觉的时候应该很安稳,可昨夜偏偏失眠了一夜。
她眼眶布满了红色血丝,简单收拾一下就去学校了,前几年一直工作在贮木场,每逢冬天的时候双手冻得都是口子。
实在忍受不了天寒地冻,她发奋自强,自己考了一所小学的教师。
可她还没出门,就被风城六扇门给拦住了:“许瀚龙的母亲,孙鸿雁是吧?你儿子现在在哪?”
“我儿子,我儿子昨天跟他朋友杨东升走了啊,说不定俩人去哪玩了。”
当得知昨夜发生两场惨案,而儿子成为了嫌疑人的时候,孙鸿雁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学校门口的,她整个人精神是恍惚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老实懂事的许瀚龙,会酿成如此大错?
内心里,她希望这仅仅是怀疑,可当她了解陆强被毁容,李欣欣的家被差点被大火侵蚀的时候,那些残存不多的希望,被一盆冷水熄灭。
许瀚龙是在母亲上班的必经之路被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