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的时间,一晃就过。
里面营养虽然说是跟不上许瀚龙的需求,但起码最基本的营养还是有的,这些日子,许瀚龙身材标致了不少,再也不是骨瘦如柴的竹竿子了。
距离被释放的日子越来越近,兰兴凯看着许瀚龙,抻了个懒腰,叹了口气。
“师父,你这是有事儿啊?”
兰兴凯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许瀚龙就这么叫了三年,兰兴凯也渐渐习惯了,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许瀚龙,点了点头:“你走了以后,我连个说话的都没了。话又说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许瀚龙笑了笑:“你也没多久了,再说了,我说了,一定会见到。”
这些日子他听了众人学过不少的江湖事儿,里面的人走了几人,又来了几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逞义气,装威风。就算被人砸上了银手镯,不管谁问,他们都是一副无所谓的事儿,谁问都是一句不后悔。
可在夜里,许瀚龙真的听到过几个新来的啜泣声。
什么叫自由,等失去自由的时候就知道了。
由于表现良好,许瀚龙提前半年出狱,带着回家的喜悦,踏上了那条他最熟悉的路。
母亲没有过来接,这三年来,东升更是一天都没来看望自己。
话又说回来,没人会愿意跟一个蹲过苦窑的人成为朋友,原以为会见到那位日思夜想的母亲,看到家中院子却是杂草丛生的模样,许瀚龙顿时感到一阵不安。
他想都没想,就往东升家走,在路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杨东升。
“我草,哥们,我还以为你得过一阵才能回来,怎么先回来了?”
三年不见,东升变了,留着寸头,露出来的右臂上面不知道划着的是什么东西,嗓音更洪亮了几度,他身边还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他不认识。
“升哥,这人你认识啊?”
东升侧目瞪了那人一眼,来到许瀚龙的身边,伸出手臂搭在许瀚龙肩头,对着许瀚龙介绍道:“这两个人是我朋友,这个像个菜墩子似的,叫张健,我们也叫黑健,黑子也行。”
“另一个叫大城子,都是糖厂那边的人。”
许瀚龙一肚子的话想问杨东升,被杨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