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谈笑间就定下别人的生死,她娘并不在意人命。她还算饱读诗书,知道她娘这样做很不对,可她不敢劝。
“我从来只是娘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只是弟弟的踏脚石而已,若我忤逆她,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我踢开!”
陆池婉自嘲地笑了,笑声压抑着不敢太大声,连说她娘坏话她都只是轻轻地呢。
她走出去,只觉内心孤寂,这个家她一点儿都不想待下去,快了,等她到及笄之年,她就可以嫁人了。
只希望她娘别太狠,她还不想让陆池鸢死,陆池鸢死了,她还有什么价值?等她及笄之后,陆池鸢死不死也不关她的事了。
下人们手脚很慢,她知道他们不敢靠近她,她倒也松了一口气。
她该去找她爹了,她爹比她娘好对付,当然他也还算个称职的爹,待她还算好。看起来是那样,其实她爹比她娘还冷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