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情绪,饕餮意外地挑了挑眉。
“你不高兴?”
“臣哪敢在陛下面前不高兴。”
饕餮望了眼宫殿侧面被大萨满用嫌弃表情丢出来老远的木床,突然就笑了起来。
大萨满用凉飕飕的眼神看着他家陛下,说出的话也是哀怨极了。
“陛下居然还笑得出来!左右不过是因陛下的心上人所致,陛下有笑臣的功夫还不如来帮臣砍砍树……”
饕餮听后依旧不为所动,在大萨满忙前忙后额头渗出细细汗水之下换了个更好整以暇的看戏姿势,曲起一条腿蹬在树干上语调轻快地说道。
“你也说了是我心上人所致,我要是来帮你,岂不是站在了我心上人的对立面?再说,我也觉得你的洁癖是该治治了!”
“呵——”
这一身“呵”的语调像是从鼻孔里喷出来一般表现得极为不屑,饕餮索性继续补充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儿节那晚你跟我在云螭宫说完话之后回房硬生生洗了一个时辰的衣、熏了三个时辰的香,恨不得将带有我味道的外袍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那程度简直堪比寺庙替人焚香沐浴净身……”
“陛下误会了,臣并不是在嫌弃陛下。”
饕餮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嫌弃又有何妨,反正我也嫌弃你……只许我嫌弃你不让你嫌弃我未免也太不公平!”
饕餮不知那晚大萨满还近距离接触过秀娟和小白、洗衣燃香皆是因碰过她们二人所致,大萨满瞧了瞧劈下的木材数量还远远不够做一张床的,索性也不再解释,专心砍起树来,只是砍树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不知是把从谁那儿受到的气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