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口:“祖母,您是说……宋家大火一事吗?”
老太太低垂着眼睛,默默地点点头。
这件事确实隐秘,哪怕到了今天丹娘每每想问起,老太太都会再三缄口,绝不多说一个字。
闹得有段时间,丹娘的心底就像爬了好多小虫子,痒痒的,难受极了。
如今听到老太太说这桩事,她咬着殷红的唇瓣,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下定决心:“那从明日开始,我把府里的人都安排起来训练,到时候出门,我只带新芽他们几个,其余的人都留给祖母您。”
“这怕是不妥……”
“若是连这都不答应,那老太太还是别推辞了,跟我一道上路吧。”
望着孙女亮晶晶的眸子,宋老太太一时间卡壳,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与老太太达成一致,丹娘将接下来今天的工作规划做了个调整,沈府内外被她管理得好似一个铁桶一般,上上下下训诫后,又进行了一日三次的操练,几日后一早,打点好行装的丹娘带着新芽尔雅和全福就出门了。
马车是宋竹砷命人安排的,丹娘只带了几只辎重箱笼便出门了。
即便这样,老太太还是觉得她带的太少了,还着重给她添了不少东西,原先丹娘给自己备下的行李物品更少,少到让老太太没眼看。
丹娘望着自己整整一马车的东西,内心是无奈的。
古代人出门这么麻烦,难道远行在外不该是越少行囊越好的嘛?
她还是不习惯,万幸的是现在身边有小丫头们守着,她倒也不用担心太多。在马车上行了大约一日半的路程,他们抵达码头,丁大人早就安排了最好的船只,丹娘与丁氏同乘一只船,她们也刚好处在整个船队的中央。
安顿好后,丁氏原也想和丹娘好好说说话,只是没想到她刚命人打点好箱笼,自己便晕船躺倒了,歪在榻上根本起不了身。
还是丹娘带了一包甘草话梅去看望她,顺便还给她带了一壶刚煮的薄荷茶,这茶热乎乎的,配上姜丝红糖,倒也爽口。最重要的一点,辣辣的,喝着让丁氏的晕眩恶心减轻了不少。
丁大人也来瞧过,大夫也开了安神助眠的药,只盼着丁氏能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