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身边的丫鬟和嬷嬷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在门口冻着,那会儿她冻得蜷缩成一团,身上又是霜雪,人又缩在石雕狮子的一角,反倒是无人察觉。
一觉醒来,丫鬟们发现少了二奶奶,当即慌了神。
找遍全府上下,一无所获,她们只能着人报给了大房那头,紧接着又报了官。
可怜马大人封印休沐还没几日,就又要出门办公了。
顶着冰天雪地,一片严寒,最终是把人找到了。
谁也没想到曹氏竟然就冻晕在自家门口,这个笑话真是闹大了。
李二爷想起临别时,马大人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又是一阵愠怒:“你瞧瞧你,管家管家不成,理账理账也不成,这丢人现眼的事情是一桩又一桩,年后你也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屋里给我反省。”
到底是正妻,李二爷又不能把老婆关禁闭。
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个一个妙招。
他道:“你就跟大嫂学学管家,与弟妹学学理账,回头等到三月了,我们这一房的庶务都交于你来打点,一应出息入账都由你来管。”
曹氏一听,吓了一跳。
她这个富贵闲人正是快活,哪里想揽这么多麻烦事上身?
可她刚抬眼想劝两句,丈夫已经气呼呼地抬脚离开了。
她还得继续跪在祖宗牌位跟前,少说一个时辰。
此时,李汤氏手里拿着一只古铜珐琅掐丝的暖手炉,身着双花锦缎秀纹长袄,端庄地坐在榻上,听完了大丫鬟的回话,她无不嘲弄地勾起嘴角:“也是,二嫂子本也没什么错,顶多是害得府里丢了人,二叔能拿她怎么着,罚跪祠堂已是最大的惩戒了。”
身旁的丫鬟有些愤愤不平:“虽说奴婢不该说主子家的长短,可这二奶奶也太过了些,问大奶奶要放权,问咱们奶奶您要银子使,左右她不管家不理账,倒是躲了个清闲。”
“她哪里愿意清闲,罢了……随她去吧。”
李汤氏才不在意这些个细微末节,话锋一转,又问,“我听说年前二房纳了一个通房,如今怎么样了?”
“哪里还是通房,这会子已经是真姨娘了。”
丫鬟压低声音,满满都是八卦的兴奋,“奴婢听说,通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