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男主人疼爱,家底丰厚,她依然能过得好,到时候再使出点手段,管教那男主人对她痴迷不已。
李家父子俩就是这样栽在她手里的,赵真儿对这一点很有经验。
可等她到了圣京,进了这抚安王府,心思就变了。
她先前也想过勾搭沈寒天,先让对方与自己有了首尾,再逼着丹娘纳她进门。只可惜,沈寒天太忙了,在船上的那十几日赵真儿又晕船得厉害,空有一身狐媚手段,却没机会展现,这拖拖拉拉到了圣京,她还想着这般回去宋府也好,左右宋府里也有几个表哥。
她心思活络得吓人,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只要能让她抓住机会就成。
谁知瞧了抚安王府的富贵后,她又一次心动了。
英俊体贴的男主人,还有这气派的府邸,哪怕圣上的赐封旨意还未下来,她也觉得沈寒天可要比宋家那两个读书人强得多。
现成的好处谁愿意拱手让人呢?
赵真儿这才真的铁了心的想留在沈家。
她住进了兰汀阁。
本以为这几日丹娘就要安顿自己,她也好跟主母聊一聊自己的去处,结果丹娘上来就忙着打点,根本没功夫搭理她。
这一晃悠十几日便过去了,她这边还是如同坐牢一般。
上吊是她想出的最后一个手段,果然把人给逼来了。
丹娘来是来了,可是与她想象中的慌张不安完全不同,那年轻主母漫不经心,姣好的眉眼间酝酿着一股她看不懂的平静。
明明与她差不多的年纪,可在这位沈家大奶奶跟前,赵真儿竟有种莫名的惧怕。
细细呷了一口茶,丹娘慢慢回味着唇齿间的清香,缓缓开口:“说吧,你是想上吊,还是服毒?怎么样都行,说起来你我也是姊妹,这点子心愿我还是会满足你的。只有一点——”
她嘴角勾起一抹明艳的弧度,冰冷森然,“我这抚安王府刚刚入住,最要紧的便是个福气,你好端端横死我家,冲撞了我家的风水,这当然不妥。是以,你选好了死法,我去外头寻个尼姑庵或是荒山,你在那儿自我了断。”
“你放心,我定然叫婆子丫鬟们都看着你,待你一咽气就给你的尸身换好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