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怎么办?”赵氏冷冷开口,只觉得胸口有团火气直往上顶。
赵真儿咽了咽:“求大姑姑开恩,饶了我吧……我已是出了门子的,送回金陵多有不便,就不必再给家中添麻烦了。”
赵氏听到这般不知羞耻的话,真是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猛地一拍桌案:“闭嘴!不知羞耻的东西!赵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烂泥上不了墙的贱货?你也不必多言,我已修书去往金陵,不日你大哥大嫂便会北上,你终究是赵家人,我——不便着手安排你的去处,在这之前……你先安生地在府里住着吧。”
她说着嘴角冷冷勾起。
其实赵氏说一半留一半,赵真儿哪里会晓得,自己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了。
赵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这个女儿回去了,哪怕是再嫁人家也不要,谁不愿讨的婆娘老实本分呢,找这么一个浪货回去,怕是全家人的裤子都要套在脸上出门了。
等赵家来人,赵真儿的结局也只有两种。
要么,直接配给圣京城里的富户做小妾,当然也不可能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顶多是略有财帛,衣食无忧罢了;要么,就近找个尼姑庵把她送进去了事。
赵氏其实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只不过这话现在不好说。
丹娘听了,流露出几分敬佩的笑容:“还是太太处事得当,不像我这晚辈手生得很。”
赵氏勉强笑笑。
假模假样地吃了一杯茶又干掉了半盘子点子,丹娘启程回府。沈寒天昨晚给她提供了另外一条路线,她可以边吃边逛,哪怕是坐在马车里也能分分神,不至于那般难受。
丹娘一出府,赵氏就命人将赵真儿关押起来。
也没给她什么正经厢房,不过是个平日里不住人的屋子,里头除了床榻桌椅之外,再无旁的装饰。与之前的抚安王府比起来,可谓云泥之别。
据说,赵真儿刚被关进去就后悔得哭了。
可赵氏管家这么多年,从内到外都是一把抓,哪怕如今有两个儿媳帮衬,她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没人敢触主母的霉头,任凭赵真儿喊破了喉咙都没人去管她。
宋府内,靠近西南角的一处别致的院落内,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