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贯地进入屋内,随着婆子一声通传,刚刚还吵得激烈的两口子瞬间安静下来。
只是没了声音,这遍地狼藉却遮掩不掉。
但见赵氏坐在软榻旁,不断地用帕子擦着眼角,头发都松散开来,衣服凌乱不堪,脚边是被宋恪松摔碎了的一地碎瓷,空气里还弥漫着已经凉透了的茶香,冰冷中带着点冷漠的气息。
宋恪松则铁青着脸,背着手站在临窗的位置,一脸不愿与赵氏多说的模样。
芮氏和金氏上前,扶着赵氏要先伺候婆母整装梳洗。
赵氏还在气头上,甩开两个儿媳妇的手,据不愿配合。
芮氏道:“母亲,时候也不早了,儿媳今日命厨房做了您和父亲都爱吃的果品点心,您不如去看看。”
金氏温温柔柔地接道:“是呀,这事儿我与嫂嫂可做不来,往日里都是母亲您亲力亲为的,说这是给父亲专程备下的,断不能出半点马虎。”
这话一出,宋恪松脸色微微缓和,也有了台阶下。
赵氏虽不够通透大度,但对自己确实没话说,方才他的措辞也略显严厉过分了一些。
赵氏这会儿冷静下,也明白是自己太过咄咄逼人。
宋恪松到底是一家之主,她怎可仗着一时意气,当面顶撞。
于是,她抽抽搭搭哭道:“……原是我不配,是你们父亲垂怜,哎……罢了,去瞧瞧吧。”
两个儿媳搀扶着赵氏离去,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暂时缓解。
宋竹砚与宋竹砾兄弟二人上前,看见自己两个出色的儿子,宋老爷总算觉得有所宽慰。
“你们俩怎么来了?”他缓缓道。
“父亲,老太太这事只交托给母亲一人怕是不妥。”宋竹砚开门见山,“我已知道了实情,若是想一家人和睦如初,还是得我们全家登门,求老太太原谅。”
“兄长所言甚是。”宋竹砾也轻轻颔首,“母亲性子急躁,本就与小七关系不睦,这事儿也是母亲关心则乱,不管外头如何说辞,咱们自家人先不能乱了阵脚。”
这道理宋恪松也明白,只是方才被妻子激怒,一时间忘了冷静。
他在肚里把这话来来回回想了即便,叹声道:“那依你们所言,这事……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