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瞧着有趣,忍不住问:“那要是你……可愿意做这姨娘?”
书萱惊得瞪大眼睛:“大奶奶,奴婢跟您说正经的呢,您要是埋汰我厌弃我了,那就只管让奴婢做那不如人的小星!但凡奴婢有半点心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丹娘:……
只是开个玩笑嘛,为什么这么严肃。
她见书萱都快红了眼眶,赶忙又哄了两句,还把热腾腾刚出锅的果子也赏了一半给她,这才让小丫头勉强笑了出来。
言归正传,书萱吃了两口果子又说了起来:“如今,明杏姐姐的日子是越发过不下去了,手伤着了,还要跟家里那位爷说是自己对大姑奶奶的尽心尽力……哎!”
丹娘垂下眼睑,沉默片刻:“横竖是人家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过问什么。”
除非今日在荣昌侯府受委屈的是杳娘,那是她摆在明面上的嫡姐,那她也能出面说个一二。
可杳娘身边的陪嫁丫鬟……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出头。
是以,这委屈受了也只能受着,谁叫这本就是个女子难为的古代!
只是她到底不忍心,没听见还就罢了,如今知晓了哪能真的不动声色,权当不知呢。
丹娘命人收拾了一个匣子出来,借着给杳娘送礼的由头装了好些个药材药膏等物,直接让书萱坐着马车,快马加鞭地送过去。
这会子正是闲暇时分,杳娘院内一片宁静光景。
主子正在屋内歇午觉,丫鬟们各司其职,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出。
主屋后头还有一排厢房,厢房的最末一间是空着的,连地龙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就连伸出手来都让人觉得寒意刺骨,明明还不是入冬的时候,这屋子便就这般阴冷。
屋子里,一抹纤细瘦弱的身影正在忙活着针线。
可惜,窗户外头也没糊上轻薄的窗户纸,日光根本照不进太多,只有一盏烛火微微亮着,即便这样也还是看不清楚。
明姨娘木着一张脸,手指的动作倒是很快,只是时不时会扎到指尖,之前还会疼得停下来看看,后来扎到了也就眉间微微一簇,含在嘴里一会儿便就继续了。
就算停下来也没用,她算是看清了自己那个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