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瞧着喜欢,也不忍心责备她,只好故意板起脸:“你再没个威信,仔细我打你板子。”
“能被老太太打板子也是福气呢。”
她挽着老太太的胳膊,“孙女都已成家立业,还能被祖母打板子,岂不是证明了祖母康健依旧?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么个大宝贝在孙女身边,如何不是福气?”
即便是老太太,也被她这些俏皮话逗得忍俊不禁。
一行人出了宋府大门,上了马车。
宋恪松等人一直送到了府门外。
宋恪松还是依依不舍:“要不,母亲……您还是留下来吧,您是宋府的老太君,应该叫儿子儿媳在您跟前多多尽孝才是……”
老太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我与你讲的你再仔细想想吧,今日闹了一天了,丹丫头,把帘子挡挡好,让你老祖宗眯一会子。”
“好咧。”丹娘脆生生地应了。
宋恪松无奈,只好送别老母亲。
在府门口一直守着,直到马车彻底看不见才收了礼数,带着一家人进门。
大门紧闭,一家子还有旁的事情要商议。
头一件就是慧娘的麻烦。
杳娘三言两语将柳家的事情说清楚,宋恪松越听越愤怒,眉间紧蹙,面色阴沉如锅底,看向女儿的眼神都暗暗透着森冷。
若说在赵氏面前,慧娘还能摆一摆女儿的娇气,可到了父亲跟前,她知道自己那一套不顶用了,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好似一片秋风中的落叶。
“你如今真是大出息了,也罢,你是我教出来的,乃为父之过,怪不了旁人……既如此,那你便留在娘家好好思过罢。”
宋恪松一锤定音,听得慧娘心惊肉跳。
她抖着嗓子:“爹爹,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道这一次是过分了……下回绝对不敢了。女儿到底是出了门子的,如何能在娘家待得太久,外头怕是要说闲话的。若是有些个不中听的话传到您耳朵里,岂不是徒惹您生气,还、还会败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你也晓得会败坏名声……”他半讥半笑,“不过你不必担忧,对外只说你身子不爽病了,回头就在柳家闭门不出,外头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不在柳家。由为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