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他忍不住咽了咽,到底忍住了。
丹娘幽幽来了句:“我很想把他们看成平等的,可惜……是我想太多。”
“你手里捏着人家的卖身契呢,如何一般看待?”
这话真的将她问住了。
带着浓浓的不解和困惑,她缩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沈寒天的怀抱宽大结实,男人的体温又比她热一些,靠着睡觉真是舒服极了。
不过她是舒服了,沈寒天就舒服不起来了。
睡到半夜,他好几次哭笑不得地将小女人的手又放回被窝里,可又架不住她把腿搁在他的腿上。
他叹了一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动着幽暗的火光。
这一夜到底还是平安过去了。
沈寒天以为她还会颓废两日,怎么说也要让自己缓一缓才成,没想到丹娘第二日便精神抖擞地起身了。
甚至还比寻常早起了一刻钟。
她用了早饭,先将之前未曾处理的下人们带上来。
很快,雁姨娘近身伺候的丫鬟们都战战兢兢跪在她跟前。
丹娘也不问前因后果,直接将她们发落到庄子上。
虽说庄子上的生活也很滋润,但肯定与府里比不了的。
这些个丫鬟都见惯了锦衣玉食,吃穿不愁,所做的活计也轻省,这下被罚去了庄子上做苦活,一个个都哭得梨花带雨。
丹娘抬手饮茶,淡淡地来了句:“若是在庄子上也做不好,那就只能给你们换个东家了。”
这话一出,方才还一片哭声的正堂里,鸦雀无声。
即便是庄子,那也是抚安王府的庄子。
如果真的惹火了这位大奶奶,给她们随便找个人家卖了,那才真实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这番吓唬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气儿发落了好些下人后,最后留下来的只有雁姨娘和她的那位出众的大丫鬟美香。
雁姨娘咬着牙,摇摇欲坠。
“雁姨娘,你如今已是破了身子的妇人了,再不能留在府里伺候侯爷,正巧那个与你有了首尾的小厮也被发落去了庄子上,我做主再给你添一份嫁妆,你就与他做个平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