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从角门送出去,父子俩瞧着倒是老实本分的人,得知夫人您多给了银子,当即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南歌瘪瘪嘴角,面色似有不悦,但什么都没说。
丹娘轻笑:“你是觉着我不该给那么多银子?”
南歌沉默片刻,便爽快地点点头:“夫人,您莫怪奴婢多事,奴婢在庄子上生活过一段日子,太清楚那些个没人管的农户是个什么样子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的,那狗福胆大包天,竟然敢混进咱们府里,光凭着这一点他就不是那忠厚老实的。”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夫人您面软心热,偏又是个最心疼人的主子,他们这一回不但没受罚,反倒落了不少银子钱,奴婢是怕他们回头又起了旁
的心思。”
丹娘听着,笑得满脸宽慰:“真不错,我们南歌姑娘真是长进了,啊不成……我说错了,该是先生娘子才是。”
南歌羞得满脸通红,一双眼睛亮晶晶,嗔怪道:“夫人惯会拿我玩笑的,我可是真心替夫人您担忧。”
“我明白,但这狗福来得正是时候。”
丹娘微微一笑,却也不解释。
没过几日,抚安王府上下来了一场大整顿。
内外院分开,各有掌事。
从上到下,依次安排了管事与管事婆子。
分工到位,人人都有自己的安排,且这些个管事都被丹娘叫去进行了文化课培训,要求做到能读会写,登账的字迹清爽。
学得好的,丹娘还给额外赏钱。
能读书识字,还能额外领钱,这些个管事们当然愈发积极。
没过多久,整个府里就呈现出不一样的风貌来。
首先是内外院的分离,分早晚开不同的门,另有管事婆子与看守互相监督把手。
再者,里头掌管衣食住行的一应事务也分开。
光是厨房这一项便就清爽利落得多。
冯妈妈也来回话,说是自打夫人分了内外院,她的活计都比从前轻松了,这会子专管燕堂的一应吃喝。
冯妈妈又说了,如今府里还缺几个糕点娘子或师傅。
丹娘一听觉得有理,便把这事儿交给了奚嬷嬷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