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事儿,说是下午晌去,明儿一早便回。我们奶奶是个心善的,瞧着自个儿肚子稳当,便同意了,谁知……
谁知当晚就出了事儿。”
丹娘又深吸一口气:“当时我那姐夫又在何处?”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阳红一时间不敢吭声了。
她坐在小杌子上,低垂着两只眼睛,就是不敢看丹娘。
“他是不是又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这话问得太过刺耳,按理说不该她一个小姨子说得这般露骨直白。
但丹娘实在是忍不住了。
“还是你们奶奶房里又纳了新人?”
阳红吃了一惊:“没有的事儿,姑爷他……不曾再纳妾。”
也是,妻子即将临盆,就算要给夫君纳妾也该是在能动的时候早就安排好了,万万不会拖到这个当口。
作为侯府子弟,又是嫡子出身,谢诗朗也明白名声二字对他有多重要。
即便要纳妾,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更不会将宠妾灭妻做得这么明晃晃,这是打量着宋家都死了不成。
阳红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才说出口:“南梨院里来了一群小戏子,也是咱们府里养着的,其中有一个叫纹莺的,生得美貌非常……咱们姑爷很喜欢。”
丹娘手中的茶盏重重落下,心底不由得冷笑连连。
像荣昌侯府这样的府邸养一个戏班子根本不算什么,这是圣京城里绝对大多数勋爵官宦人家的常态,只要规矩本分,不闹出人命来,御史言官也不会就这种事参一本,又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戏子,在这古代的背景之下,可是下九流的,最最上不了台面。
这样低
贱的出身,别说给侯府公子做小了,就是当个外室怕也不配。
谢诗朗与小戏子玩一玩,这事儿落在谢侯夫人的眼中根本不是个事儿,那小戏子不过是个玩物,主子不乐意了随时都能打发,或打死或卖了,保管日后府中了无痕迹。
想明白这一点,丹娘心中更是寒意四起。
“那个纹莺呢?”
“二奶奶出事后,太太便打发了她。”
“如何打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