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出的么?做一季的衣裳又能使得了多少银子钱?何必这般哭闹,没的叫那些下人们瞧见了笑话。”
章氏这话合情合理。
作为长房这头的嫡次子,沈瑞早早就谋了差事。
虽说能力不济,远不如大哥那般能干出众,但好在依附沈府,一切开销都有家中支撑,且妻子王氏的嫁妆颇丰,小两口既无对外的人情来往,又无须承担府里一应开支,按理说小日子应该过得滋润。
却不想,沈夫人刚离府数月,就出了这档子事。
王氏哭诉了也就两日。
到了第三日,一切归于平静,就好似她不曾闹过这么一出似的。
章氏大为不解,也试探过这位二嫂。
王氏虽不甚聪明,但口风却很紧,只尴尬地说
是自己操持一大家子有些乏力,觉着还是婆母在的时候悠闲消停,想着能这般让婆母早日归家,才有了之前的闹腾。
这话滴水不漏,可章氏无论如何却不信。
作为家中少奶奶级别的一员,王氏也是要脸的。
大哥沈寒天早已另立门户,瞧这样子,往后也不会与两位弟弟争什么家产。说白了,偌大的沈府最后还是要落到沈瑞两口子的手里。
那么王氏便是往后的当家主母。
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人说,沈府上下都心知肚明。
从前王氏也没少以此自居,说是与章氏共同管家,实则各种大权还是紧握在王氏手中,章氏也就帮着管管下人等琐碎的小事,根本动不了王氏的根基。
这样一个将自己视为沈府未来女主人的二奶奶,怎会这般不爱惜羽翼,闹得这么难看?
章氏缓缓说完,叹了一声摇摇头道:“后来我便处处留心了,嫂子你进门比我早得多,也晓得咱们家是来到圣京之后才采办了好些田庄地产的。我让我娘家兄弟留意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她咬着下唇,似难以启齿。
丹娘也不追问,静静等她缓过神来,只听她道:“咱们太太手底下的那些田庄都亏了大半!光是今年秋冬两季,补出去给佃户的,还有上税的,就有不少银钱。这些钱庄子上是出不了的,都得由府里来出,这一来一去的多少银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