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寒天,丹娘还未喘口气,沈迎安来了。
当着小姑子的面,她连灌了两大盏热茶,方才缓过气来:“你怎么来了?”
沈迎安面色沉了沉:“母亲……来问我那田庄的事情了。”
原来,这头抚安王府忙得热火朝天,那一边沈府冷冷清清。
却说沈夫人那一日被气晕了之后,再睁眼已是第三日。
接连因儿子的麻烦事发愁,沈夫人到底不再年轻,身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心爱的二儿子已经被关了禁闭。
太医已经来过了,留下了药方与药膏,内服外用都要跟上,一日都懈怠不得。
照顾沈瑞的是王氏。
纵然心中再怎么不愿,她也明白这件事非自己不可。
谁让她是沈瑞的正头老婆呢。
看着丈夫身上那血肉绽开的伤口,一种复杂的
情愫萦绕心头。
一面暗道痛快,一面又止不住地替他心疼,王氏的眼眶红了,但也就红了片刻。
待她从房里出来时,整个人已经恢复平静。
沈夫人要见沈瑞。
王氏也点头,让开了大门。
一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沈夫人就再也控制不住:“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何人到现在还不醒?你若是故意使坏,叫他多受些苦,被我晓得了,定不饶你!”
王氏从前觉得婆母偏心自己这一房,那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横竖是有切实的好处到手的。
可经此一事,她算是看明白了。
婆母偏心的才不是他们这一房,而是单单沈瑞一人。
婆母要的,不仅仅是自己偏心,还要她这个儿媳妇跟着一起偏心,有银子紧着他花,有事情当然是她这个妻子出来抗。
是个人都有气,王氏又不是泥塑的菩萨,哪里来的那么多慈悲心。
再加上沈瑞行事如此放浪不堪,不曾考虑到妻子半分。
这么想来,王氏才不愿跟以前一样忍气吞声。
听到沈夫人的质问,她福了福,口中冷冷道:“若是母亲不放心,不如把二爷接到自己房里照顾吧,这样也安心些个,我还要照顾松哥儿,有时候确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