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绝了她的这个念头,等过段时日将她送走便是……”
听
到这儿,丹娘一阵无语。
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不得不说,文二还是有点本事的,竟然想出这一招。
毕竟对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即便如何防范,怕也架不住一朝疏忽。
再退一万步说,万一那伍氏栽赃陷害,非说文二污了她的清白,叫他一个大男人又如何为自己辩驳。
还不如一了百了,连家门都不进。
这样伍氏即便有了通天的手眼也奈何不了。
“那如今……你夫君在何处?”
“就歇在他们那办公的宅院里,后院有空置的厢房,他主动领了个麻烦琐碎的差事,顺便也跟上峰求了这个人情。”
原来是这样……
丹娘缓缓点头:“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谁说不是。”马秀兰一阵闷气,“别人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厢倒好,这神又不是我请来的,撵都撵不走!”
另一处院落里,伍氏已经换上素白的衣裳,头上的一应钗环配饰都卸下,只戴了一根素银的簪子和两朵绢布做的小白花。
对着镜子照了照,伍氏不是很满意。
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
这话说得是那本就颜色上佳的年轻女子,伍氏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平日里绫罗绸缎堆着,胭脂水粉供着,珠钗流苏点缀着,方能显得她气度不凡,自然也富贵美貌。
而今卸掉了所有妆饰,镜子里的她看起来面色发白,唇瓣干瘪,大大的眼睛显得很无神,哪里有从前的一半貌
美?
伍氏气不过,差点摔了铜镜。
芙鹃赶紧拦着:“快别!我的好奶奶……如今那头还没散呢,仔细叫人听见了,回头又生事端。”
伍氏只好停手,气哼哼道:“原以为这马秀兰是个温厚大气的,不想也是这般爱拈酸吃醋,为自家男人纳妾都不依了,还有这样善妒的正房奶奶!当真是可恶!”
芙鹃低头收拾着桌面,闻言心道:你可是人家正经弟妹,就没听说过弟妹给堂哥做小的,传出去这一家子岂不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