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阵阵心慌,越发没底。
见了马秀兰,她偏还要露出倔强的模样,昂起下巴冷哼一声。
望着她脸上的巴掌痕迹还未消退,马秀兰暗道痛快,不慌不忙立在门口处,对伍氏道:“我与夫君商量过了,不日书信就会送达云州,到时候你便能回家了。”
伍氏惊愕地抬眼:“你、你怎么能……”
“自古以来就没有堂弟妹一直赖在堂兄堂嫂家不走的道理,你若是拉着你男人一道来投奔,我们收了也是收了,左不过是自家兄弟,还能推出门不成?可你形单影只,只有孤寡一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多有不便。”
马秀兰字里行间半点不提昨日种种,仿若一切
都没改变,唯一改变的只有她冰冷如霜的面孔再也不似从前温婉和气。
伍氏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
“来人,把这丫头给我带走。”
马秀兰话音刚落,从外头进来了两个婆子,拽着芙鹃就将人拖出了门外。
芙鹃刚想挣扎,可她一个年轻女子,身娇体弱的,哪里是粗使婆子的对手,三下两下声音就远了。
伍氏尖叫:“那是我的丫头,你怎可随意处置?!”
“谁说要处置了?只是把她带去另外一个院子里。你放心,我跟你不同,我心里有数,手上也懂规矩,不是我家的奴仆我不会随意处罚,你只求着你公婆爹娘的手脚能麻利些个,早日抵达圣京,我便能早日叫你的丫鬟回来。”
马秀兰轻飘飘笑着,转身离去。
伍氏这下可装不了了,踉踉跄跄一路追出来。
可马秀兰走得飞快,身边还带着丫鬟婆子,她就算追到了身后,也被挡了下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你、你是想把我关着一辈子不成?!”
“你倒是想,可我家也没那么多剩余的银米供你消遣。”马秀兰冷冷回眸,撂下的一句掷地有声。
随着女主人的离去,这院子的大门重新锁上。
但凡院墙之内外,都有小厮看守。
伍氏如今只身一人,连个说话商量的对象都没有,这种孤立无援的滋味当真比坐牢还要难受。
这会子,她才痛快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