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倒是年轻了不少,她自是满意的,哪里还能顾得到陈妈妈的变化。
殊不知,这两句话一出,陈妈妈的指尖微动,赶紧低下头去:“太太说的是。”
熬油似的在府里
伺候了大半日,一直到午后,沈夫人歇下了,陈妈妈才找到机会出门。
这会子屋内伺候的都是年轻的丫鬟们,轮不上陈妈妈,她刚好能偷个闲。
紧赶慢赶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巧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丹娘从里头出来。
“巧了不是。”丹娘轻轻一笑,礼貌又疏离,“也罢,你来了就开门吧,也好过我在门口杵着尴尬。”
陈妈妈没想到她真的来了,又惊又喜的同时,眼眶都热了一半。
打开门,领着丹娘进屋。
丹娘今日只带了南歌同行,下了马车,她就让乐透将马车带远些,别叫人瞧见,随后主仆二人就轻便的一身,跟随陈妈妈到了里头。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就是一阵闷气。
不远处的床上,芬儿靠在床头,半坐着的身子几乎瘫了,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维持了这样子多久,整个人木木的,像是用蜡堆起来似的。
丹娘自顾自地坐在桌旁,没有开口。
陈妈妈急着上前:“芬儿,芬儿……”
“娘,不如还是叫我去了吧。”芬儿沙哑着声音呢喃着,“女儿不孝,不能在爹娘跟前尽孝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小呢!若是你没了,叫我跟你老子怎么活?!”陈妈妈激动起来。
芬儿鼻翼颤抖着,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与陈妈妈抱在一起痛哭。
内心的落差太大了。
她自小被父母灌输的观念,就是长大以后出府去,配一个值得
托付的良人,好好地做个正头娘子,她漂亮能干,一定可以把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谁也不是生来就低贱的,谁愿意一辈子伏低做小的当个姨娘?
那些个锦衣玉食瞧着好,还不是用一日日的委屈受难换来的,这么一想,又有何乐趣?
这样大的动作牵动了芬儿胸口的伤,很快血渍染红了前襟。
丹娘开口:“哭归哭,别把伤给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