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妃就爱她这般利落爽快的性子,当即笑了:“你瞧着年轻,却不是个扭捏的,这样很好。”
丹娘莞尔:“不过是笨嘴拙舌又粗手粗脚的,生怕叫您瞧了笑话,有长辈在前头领着安排,身为小辈自然乐得清闲,还好只这一夜,若是时候久了,您少不得要嫌我躲懒怕事了。”
一番话说得恭亲王妃一阵发笑。
偏殿里已经妥当,宫婢前来领路,将二人领了过去。
脚下是青砖铺成的地面,走起来平整舒坦,远远地前头两位宫婢手持灯笼不徐不缓,丹娘与恭亲王妃错开半个身子,她将位置稳在了恰到好处的地方。
虽说她与恭亲王妃都是身有诰命的命妇,但恭亲王妃比她年长许多,差了一个辈分,更是与皇家沾亲带故的正经亲戚,丹娘对自己的定位向来很准,绝不在这种时候冒尖出风头。
这样体面周到的谦让叫恭亲王妃刮目相看。
偏殿内布置得简约典雅,与端肃太妃的正殿风格一致。
待宫婢们都退下,近身伺候恭亲王妃的婢女们才出来,原来她们早就在偏殿里等着了。
这时,恭亲王妃才发现丹娘是孤身一人,连个贴身丫头都没带。
“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跟在你身边的人呢?”
“我听闻太妃娘娘身子不好,这不是出门着急,一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再说了……皇宫又不比我自己的家中,可以由着我的性子随意来的,我自小自由
散漫惯了,无人伺候反倒自在些个。”
丹娘边说边自己绕进了屏风后头更衣,不一会儿又出来自个儿拿热水。
对她而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过是寻常,但看在恭亲王妃的眼中就颇为不忍了。
王妃赶紧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拨给丹娘使唤。
丹娘笑道:“我自己来便成,这些姐姐都是跟在您身边的,到我这儿我不方便,她也不自在,反倒不好。横竖就一晚上,王妃您这般和气大方,也不会与我计较,我就不拘泥这些个了。”
见她认真,恭亲王妃长舒一口气:“你倒还真的……与外界传得不太一样。”
丹娘有些奇了。
自打进了太妃所居的正殿,她就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