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话就不要说了,这事儿还未尘埃落定呢,什么时候
你家芬儿顺顺当当地嫁出去了,什么时候再来谢我也不晚。”
陈妈妈忙应了,用袖口不断拭泪,又说了一堆车轱辘似的好话,这才揣着名册匆匆离去。
陈妈妈的男人是替沈府打点庄子的管事。
日常少不得要与笔墨账本什么的打交道,看一本名册倒也不难,夫妻俩凑在一处琢磨了两日,还未有个定论,反倒是两口子先起了争执。
丈夫说最好是配到外头去,名册里有的是良民出身的富户,虽说是在乡间田野的,但衣食无忧,人也自在,再加上这婚事由抚安王府的夫人一手促成,人家必定会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对他们的女儿多有照拂尊重,必不会再提什么破了身子的事,也不会说什么奴籍出身。
可陈妈妈还是犹豫了。
她还是想让女儿靠得自己近一些。
府里精细的日子过惯了,外头富户手头再宽裕,自然也比不得这种官宦勋爵人家。
最后,丈夫长叹一声:“你啊,还是得放开些个,不嫁的远一些,回头太太又拿这事儿与你说话,你预备如何应对?又不是没有主子强占了下人婆娘这种事的,府里的二爷是个什么脾性你我都清楚,芬儿不就是吃了这档子闷亏么……”
陈妈妈心头大大活动了。
夫妻俩还未有个定论,很快催促陈妈妈下决心的事儿就来了。
却说芬儿在家中养了几日,到底奴籍在身,也不好一昧托大,只管将养着,待好了
七七八八后,她便回了三太太处当值。
那一日忙完后,沈夫人房里的人又传她去回话,芬儿胆战心惊地过去了。
跪在沈夫人跟前,她头都不敢抬。
沈夫人身侧不见陈妈妈的踪影,想来是被她支走了。
她正坐在榻上,一旁的小案上摆着一只精致的妆屉盒子,里头满是珠翠玉宝,瞅一眼都觉得眼花缭乱。
这般富贵华丽,又岂是一般小丫头能抵挡得住的?
沈夫人笑道:“你过来瞧瞧,这一支簪子你可喜欢?”
芬儿怯生生地抬眼。
只觉得入眼之处,一片华光流连,沈夫人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