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重任呢。”
一来一往说了好些话
后,沈管事语气晦涩,又与丹娘说起了另外一件小事。
“银粮交税的时候,老奴听到了附近那些个庄户闲聊时说的话,说是除了恭亲王府之外,其余几家府邸都没有纳这粮税,怕是暗地里闲话不少。”
沈管事说得很含糊。
主要是他自己也有些摸不清楚,为何会有这样的风言风语冒出来。
各家各府上的庄户农收本就是别人家自己的事情,无论丰收减产还是盈亏自负,那都是旁人的内务。
庄户上都有这样的话传开,可想他们那些府邸里说得该有多厉害了。
丹娘细细一想就明白了沈管事的意思,莞尔道:“不妨事,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横竖不违背法理,不愧对良心的,管他们说甚呢。”
“夫人这样说,老奴就安心了。”
沈管事又笑了。
今年庄子上不打算请裁缝娘子了。
各家各户都有会针线的妇人,对于农田里的事情她们平日里做得不少,但丰收之时还是男人更好用,是以沈管事便让善缝纫的妇人留在家中,又问丹娘支取了今年冬天的份例料子与棉花,打算自己动手,给庄户众人一人一身新。
这剩下来请裁缝娘子的钱,就化成大钱,每户人家分一点。
参与做衣裳的妇人额外再多拿一些,如此便无二话。
丹娘听后,一阵感慨。
有道是劳动人民有智慧啊,有了条件后,还这样淳朴踏实,真是叫她说不出来话。
她也不会什
么虚的,只叫翠柳开了库房,又让沈管事带了一批料子回去。
做完这些事后,天就一下子冷了起来。
还未到冬至,雪就已经下得很大了。
飘飘洒洒、如鹅毛一般的雪花落下,很快就给圣京城笼上了一层素银的外衣。
抚安王府里的火盆子、地龙都起来了,内外两院是一样的待遇,丹娘每年都让专人专管这一项,今年也不例外。
晨起料理庶务时,就多了一项每日支取炭火的麻烦。
丹娘很想让底下的人直接领了银子去买,回头凭着账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