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在丹娘跟前露了怯,她很是不甘心,还想留对方一留。
丹娘却已经起身,在这屋子里漫步晃悠了一圈,随后立在门口处:“看样子翁姑
娘被贬的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比原先的县主要滋润得多。”
翁元雁想起了什么, 抬了抬下巴:“承蒙夫人吉言,许是否极泰来吧,老天爷不愿叫我一直孤苦。”
“挺好的。”丹娘笑道。
留下这三个字,她径直离去,快得连给翁元雁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不过眨眼间,她就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见丹娘回来,悬着心的新芽尔雅才算松了口气。
一向沉稳的新芽都有些稳不住,语气里颇为责怪:“夫人也太莽撞了,这就二话不说进了人家的院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我们几个上哪儿寻您去?”
尔雅忙跟着附和。
丹娘忍不住笑了:“她这宅院拆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安心吧。”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便按下话头。
跟在丹娘身边这些年,她们俩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似乎有别的心思。
方才先是侯爷的马车,然后又是那女人出来相迎,她们都不是傻瓜,自然猜到了八九分。
可丹娘不主动开口,她们也不好说话。
这样憋闷压抑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回家。
丹娘坐在镜前卸妆,刚放下一缕青丝,外头有人通传,说是侯爷回来了。
她拿起一把精致的桃木梳在手中把玩,眉眼微动,淡淡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大丫鬟鱼贯离开。
屋子里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沈寒天长腿一迈,跨进门槛:“怎么就你一个人,她们都不在身边伺候
着?”
“你今日去人家府上怕是吃了不少酒吧。”丹娘答非所问。
“还成,郭大人虽是武将,但平日里却很谨慎,不好油腻也不贪杯,今日吃得倒是清爽。”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丹娘身边,直接拿过她用的巾子擦了擦脸,那巾子上还残留着热度,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我今日瞧见肃七了。”丹娘开门见山,“他说,是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