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庄子上来传话,说是……有人想给康妈妈迁坟,我这头事情多,一忙起来反倒忘了,可巧今日太太过来,我正好一并说了。可是咱们云州老家来人了?”
沈夫人如临大敌,浑身紧绷。
直直地凝视着丹娘半晌,她才缓缓开口:“不过是奴才的事情罢了,也值得你拿出来说?她要迁坟就凭她去好了,你为何又要这么问?”
丹娘叹了一声:康妈妈是跟着您身边多年的老人了,可惜我福薄,没能留得住她,当真是惭愧。如今她家里来人,我少不得要跟太太说一声才是,那康妈妈是云州本地人,想来其他亲眷什么的,也是打云州过来的。”
“人家千里迢迢地过来了,我少不得要过问一二,这不康妈妈留下的一点东西我也交托给人家了,别
回头太太问起来了,一问三不知才好。”
她笑得轻巧,字里行间似乎透着其他的意思。
偏沈夫人又不敢问得太直接,生怕打草惊蛇,更怕被身边这个外人翁元雁听了去。
沈夫人勉强稳住了:“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你这头也开府立门户数年了,你看着办就是了。不过,你考虑得也在理,那康妈妈跟了我多年,回头给他们家一点子银钱抚恤,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好,全听太太的。”丹娘搁下茶盏,喜笑颜开。
她又拉着二人闲聊,东拉西扯了一大堆。
搞得沈夫人好几次想开口,都被她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
这一聊便是大半日过去了,丹娘又留她们下来用晚饭。
沈夫人刚想拒绝,没想到翁元雁却一口应下。
瞧了一眼翁元雁那期盼的眸光直发亮,都是过来人的沈夫人哪里能不知晓的?
只是这个光景下,见沈寒天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没等沈夫人想到理由推辞,那翁元雁已然羞答答道:“既然沈大奶奶相邀,我也不便拒了,倒显得我没有礼数,原先我与大奶奶有诸多误会,今日反倒能解开心结,叫大奶奶也明白,其实我也是个敞亮之人,往后、往后……常来常往的才好。”
丹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好呀,我也正有此意。”
花厅开席,自然是一番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