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姐儿,为沈寒天着想。
这样想着,丹娘越发将沈夫人恨得心痒痒。
这老东西为了刁难她,当真是不惜一切代价了……连这种阴损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越是愤怒,她反而越是冷静。
垂下眼睑,丹娘做出有些羞涩的神态:“太太有所不知,我们府里……我是不管他外头的事情的,男人读书本就是要考取功名,奔着前程去的,我一个女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这副模样成功取悦了沈夫人。
沈夫人眉心舒展:“原来是这样,我还道你们夫妻感情好,想必与你说也是一样的,算是我疏忽。”
丹娘道了一声不敢。
沈夫人也没怎么在意她的不好意思,只管让春月将事先准备好的书信拿过来,交给丹娘。
离开沈府,丹娘歪在马车里那柔软的靠垫上,望着手里那一封封好的书
信,冷不丁地嗤笑一声:“早有准备,还在我跟前装腔作势。”
南歌满是担忧:“夫人,奴婢瞧着今日席间……那个什么望哥儿没安好心,不像是个好东西。”
“那一老一小,哪一个是好东西了?”丹娘笑着反问。
得亏今日带的是南歌。
若是尔雅或是新芽,恐怕她们俩多半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身边一众丫鬟和管事妇人里,就数南歌经历最多,经验也足够老道。
这才能在那一瞬间做出决断,正确又肯定。
丹娘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还得是你。”
南歌俏脸一红:“夫人惯会拿我取笑,我不过是瞧着那哥儿眼神不正,不像是正派的公子哥,这才防了一手。”
顿了顿,南歌又道,“这太太也是的,虽说差了辈分,可那望哥儿也不是个小孩子了,男女有别竟也不懂!”
“她哪里是不懂,她是故意装糊涂呢。”
南歌不吭声了。
马车徐徐,轻轻晃悠着前行。
忽而,南歌脱口而出:“难不成太太是想……”她惊讶的眸色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不会吧……”
丹娘勾起嘴角:“就是你想的那样。”
瞬间,南歌脸色阴沉如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