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罢,她便从怀里摸出几本账簿,还有一大包银钱。
沉甸甸的,几乎把两个丫头的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个回头你们点一点,送给那些被冒领了份例的人家去,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人,或有妻儿或有老人的,这些银钱才算派的用场。”
丹娘吩咐道,“只一点,要跟原先查到的账核对上,不可错一分。”
瞧着她眼底的郑重,新芽与尔雅忙认真点头,一一应了。
这些账簿,是她从那些管事家里翻出来的。
也是难为他们了,本就住的小院不算宽敞,还要偷偷摸摸地藏起来,叫丹娘费劲找了一圈。
至于这些银钱,也是他们一起贪墨了的。
丹娘瞧见了,自然一并带回。
乔装打扮在庄子上晃悠了好一会儿,她可不是专程为了听八卦去的,这些事儿才
是正事。
回到沈府,丹娘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新衣裳。
陈妈妈还替她铺好了床褥,好让她再补个眠。
丹娘摆摆手:“我昨个儿睡得不错,还有正事要忙呢,对了,我回来一事,你们上下瞒得紧些,越晚叫他们知晓越好。”
几人听了,无不依从的。
却说丹娘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已经回到沈府一整天了,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庄子那头还静悄悄的,无人察觉。
到了傍晚时分,刘管事与众人商议妥当后,便过来瞧瞧。
虽说他们用计将大奶奶困住,回头这位主子要是发作起来,少不得又要推出去几个倒霉鬼。
这些倒霉鬼的名单里,决不能有自己。
刘管事打定主意,拿了饭菜茶水等物,恭恭敬敬送到门口。
喊了几声大奶奶,屋子里头都无人应声。
他还以为是大奶奶生气了,这一下在奴仆面前没了脸面,给谁都绷不住的,大奶奶虽厉害,但也是个年轻妇人,气盛皮薄,难免的。
又软言细语,格外卑微地说了好些话,里头依然没个声响。
这下刘管事察觉出不太对了。
悄悄走到窗前,从那个缝隙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