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棉布料子什么的,都是托我带了来给你的。”
吴大娘子又拿出一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打开一瞧,里头都是新做的小孩衣裳,另有叠得整整齐齐的、用轻柔绵软的棉纱裁剪好的尿布,足有一沓那么多。
南歌看了,高兴不已,抬手细细摸了摸,赞道:“真是好手艺,我正愁没这么好的呢,可巧婶子就给我送来了。”
“不过是家里长辈的一点心意,你尽管收着用就是了。”
吴大娘子顿了顿,“你如今身子重,府里当差反倒要清闲下来了吧?”
“是啊,夫人体恤,那些日常伴着的姊妹又照顾我,我也能落了个快活。”
“话是这么说,可夫人身边缺不了人。”吴大娘子干脆把话说明白了点,“我已经在乡间替你寻了一个乳母,如今就安顿在这宅子里,回头你挑一个晴朗的日子搬过去便是,在府里生产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边说边塞给南歌一张契书。
南歌仔细看了两眼:“这、这宅院是婶子买的?”
“你与文瑞这两年都住在府里头,可到底成家了,如今又快生子,怎么也得有一片自个儿的屋子落脚呀。这宅子就在府外另一条街上,穿行过来也就两刻钟,往后来回都便宜。”
吴大娘子笑道,“这也不全都是我的主意,文瑞没告诉你,年前那会子,他就给我塞了银票,托我办这事儿呢。”
霎时,一片暖流笼罩心尖。
南歌垂下眼眸,又欢喜又羞涩:“他倒是瞒得紧……”
“你也别怪他,这事儿没办成之前,你叫他也不好跟你说。女人孕期本就多思多虑,没得叫你添一桩心事作甚!”
吴大娘子与南歌夫妻二人一块用了晚饭才离去。
柔柔灯下,南歌圆润了不少的脸蛋上浮着淡淡的笑,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笑问:“你安安静静地倒是办了一桩大事,为何不告诉我?”
“你既要做针线,何不多点几根蜡烛?”吴夫子反倒抢先一步,直接又取了两只烛台来点上,摆在南歌面前,“仔细伤着了眼睛。”
语毕,他才反应过来,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置办了宅院而已,也不大,回头咱们一道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