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你不想断了与侯府的联系才有的,是吗?”
明明是问句,可沈寒天的字里行间已经笃定了,再无半点疑惑。
江兴朝顿时说不出话来。
憋了片刻,他又拱手:“诚然有这一层用意,但我也是真心倾慕,学生不敢欺瞒!等过些时日,圣上的旨意下来,我怕是要离京外放,我一定会努力,一定会再次回到圣京来!到时候,她……便能常伴夫人左右!”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
直白到让沈寒天都不知是该夸还是该损。
夜幕深深,烛火燃燃。
燕堂,里屋。
丹娘正坐在灯下刷刷写着什么。
她对面,男人正手把手地教玉姐儿写字。
另外一侧的摇篮里,承哥儿还在睡觉。
丹娘时不时停下来瞅上一眼,再看看跟前的丈夫和女儿,顿觉心头熨帖,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了。
承哥儿如今还小,正是贪睡的时候。
偏这孩子性子稳重得很,和他姐姐当时很像。
不爱哭不爱闹,但凡吃饱了舒服了,就呼呼大睡,就连带惯了孩子的嬷嬷都说,承哥儿是少有的好带的孩子,当真是省心。
待玉姐儿写好了一篇,拿给母亲献宝。
丹娘连忙抱起女儿亲了又亲:“哎呀,我们玉姐儿写得当真好,比娘亲都好。”
沈寒天一本正经:“这倒是没说错。”
丹娘:……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丹娘又领着玉姐儿去洗了小脸小手,再让月好把孩子带下去安置睡觉。
夫妻二人这才有空聊一聊今日的事情。
沈寒天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江兴朝的意思。
却听得妻子有些错愕。
“他真是这么说的?”
“嗯,我也惊叹他过于直接,况且多少人离京外放,到头来又有几个能回来的?不过少之又少,凤毛麟角。”
也是,京内的官职就这么多。
一个萝卜一个坑。
有的是比江兴朝更有能耐,还有背景的年轻人等着,怕是排队都轮不到他。
即便如此,江兴朝还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