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道是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妻为夫助,妻不贤,夫则休之。”王氏轻轻勾起嘴角,眸光越发冰冷,“我虽没识得几个字,但这三纲五常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也不必只叫我娘家人来了,通知府里的长辈,咱们索性把双方都叫齐,开了祠堂。”
“若真是我不对,自请下堂离去!”
王氏不徐不缓,半点愤怒都没有,只是平平淡淡的。
一听说开祠堂,沈瑞慌了。
他素日里行为不检,多少叫府里的长辈看在眼里。
别的不说,就说一个三太太就对他深恶痛绝。
真要开了祠堂,王氏这头还好说,他是肯定讨不了好的。
如今他刚刚归来,还未来得及去宫里邀功,一无官职傍身,二无圣宠蒙荫,长辈们不可能向着他的。
再看王氏,面色镇定,一片淡然,俨然胸有成竹。
别的不说,就说王氏这些日子来与章氏一道管家理账就颇有能耐。
从前沈夫人在时,公中的账是交由她一人主理的。
沈夫人有私心。
明里暗里,不知贴补了多少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沈瑞,有了贴补,自然就在别处有亏空。
只不过其他几房不得不忍气吞声,有些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轮到王氏章氏两个年轻的媳妇子当家时,反倒让沈府内万象更新。
她们照拂到了府里各个角落。
之前被忽略的、甚至是受了亏空委屈的,也都一一补上,这如何不叫长辈们夸她们俩一声好。
尤其王氏。
沈夫人一走,二房里能独当一面的唯有她一人。
她善待妾室,照顾庶子,又打点府里一应庶务,这般能干又宽厚,谁见了不夸一声呢。
三太太就曾当众说过,说他们府里自从两个小辈管家后,他们这些老的日子都好过了。
三太太泼辣皮厚,与沈夫人早就撕破脸。
不在人前狠狠骂上两句就算不错了。
这话显然也是肺腑之言,懂的都懂。
王氏自然更有底气。
她是不怕开祠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