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些话说得有多难听!!”
男人宠爱小妾是有的。
但宠成沈瑞这样的,绝无仅有。
这简直是把正房奶奶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任谁都忍不了。
偏偏王氏却忍下了。
她不但忍下了,而且面上没有半点不快,拿起一方绣绷理了理针线,笑道:“好弟妹,我晓得你担心我,不妨事的。她如今正得势呢,又怀着孕,且叫她风光风光。”
“可……若是这般,待来日她生下孩子,你岂不是日子更难熬?”
“她只是妾,往后这孩子多半还是要放在我屋里养的。”王氏低头绣了两针,依旧轻描淡写,“你二哥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再不济的,这府里还有你帮衬我呢。若实在不成了,我就去请大嫂来。”
听了这话,章氏才算松了口气,点点头:“对,若她太过了,咱们就去告诉大嫂子。”
到晚间,沈瑞与翁姨娘回来了。
这一趟大约还算顺利,两人俱是志得意满的高兴样,眼角眉梢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王氏也没过问,只让厨房备了好酒好菜给他们助助兴。
吃着丰盛的酒菜,沈瑞即便再铁石心肠,也念及了妻子的好,再看看眼前翁姨娘,顿觉索然无味,颇有些不快。
又过了几日,宫里来了旨意。
因沈瑞有功,圣上特赐他太常寺典簿司知事一职,官任九品。
在这贵胄云集的圣京城里,这样品级的小官早就不够看了。
但对沈瑞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不管如何,大哥沈寒天原先加在他身上的镣铐终于解开了。
他不但不用参加科举,还避开了与大哥交锋,顺顺利利获得了这一殊荣。
待官服送到时,沈瑞穿在身上,喜滋滋地在府里走来走去,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瞧瞧。
三太太明面上夸了好几句,转身回了自己院内就冷着脸啐了一声:“得意什么,不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职么!!”
相比沈瑞的兴高采烈,一旁的翁姨娘就显得没有那么开心了。
这一趟他们趁着南朝使臣入京,一路上赚足了银钱,不但让自己的小金库吃了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