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一一端放,直接搞了个参观展台。
做完这一切,她满意地巡视一圈:“不错。”
又转头吩咐章氏,“你让人写好签子,字要写大一点,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都贴在上头。”
章氏应声就去忙了。
没过一会儿,陈妈妈回来了。
“事情都办好了?”丹娘才坐下呷了两口茶。
“都办好了,夫人猜对了,那小戏子的尸身就被他们随意丢回了云梨班,那班头嫌晦气,便让人拖到了乱葬岗……老奴带人赶去了,又见着那小戏子的父母兄嫂……”
说着,陈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眶,又是唏嘘不已,“他们想给自己的女儿安葬,却也拿不出什么银两来,又怕得罪了上头的贵人。”
丹娘垂眸,一时间百感交集。
在这个年代生活的老百姓就已经不容易了。
而那些迫于生计,又无良民身份的下九流,更是任人践踏的存在。
云梨班的班头从前有多捧着这姑娘,如今就有多厌恶,唯恐避之不及。
能将小戏子的尸身挂在沈府门口的贵人能有几分良心?
“给她下葬了吧。”丹娘淡淡道,“怎么着也该叫人入土为安。”
“夫人放心,老奴已经依着夫人说的做了,给了银钱,也找了负责丧葬的人,只是……不能大张旗鼓,也就在郊外附近寻了个地方葬了。”
“嗯。”丹娘这会子才面露些许疲惫。
倒不是身子累了或精神不济,只是感叹这桩原本的风流韵事背后藏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泪。
可笑的是,两个当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躲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丹娘就不信了,这两人还能一直藏着不露面?
当晚,沈寒天就押着沈瑞回来了。
丹娘也忙了一整日,这会子只想放空自己,好好歇一歇。
瞥了一眼缩在一旁宛如鹌鹑的沈二弟,她连个表情都没有,转过视线该吃菜吃菜、该喝汤喝汤。
沈寒天看着也气得不轻,面色铁青。
夫妻二人默默无言地用完了晚饭。
男人这才望向自己的二弟:“这事儿你预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