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裳立刻手忙脚乱的倒出一颗丸药来,塞进唐泽松的嘴里。
好一会儿后,唐泽松才平复下来。
绿裳又给唐泽松倒了一杯茶,劝解道:“公子,您要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才行。”
之前在北疆,虽然生活的困苦一些,但公子的情绪相对稳定。
尤其是和夫人断亲后,公子都很少犯病。
除非是天气太冷或太热,引发旧疾。
可是回京后,这才短短一天,公子的情绪就起伏了数遍。
这丸药再好,那也是药,不是仙丹。
不能一直吃。
吃的多了,以后可就不管用了。
唐泽松并未答言,只是默默地喝着杯中的茶。
绿裳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唐泽松长叹一声:“是。”
绿裳又抿了抿唇:“可是,我说的也都是事实。”
“当初,五公子的性子更恶劣呢。”
“您身子弱,可不像他那么张扬,那么肆无忌惮。”
“可就算如此,九皇子妃到头来还是原谅了他,如今与他很是兄妹情深。”
“九皇子既然能原谅五公子,为什么不能原谅您呢?”
“都是兄长……”
唐泽松打断道:“你可还记得,那年在春猎山,卿卿遇险的事情?”
“是阿照,不惜拼着一条命,也要救她。”
“阿照是用自己的命来修复的。”
“而我……”
“我哪怕是感觉到自己的错了,也不愿意主动去改。”
“我一直在等着卿卿先向我迈步。”
“都是为了那可笑的自尊。”
“阿照却不是。”
“他发现自己错了之后,就连忙更改,哪怕是在卿卿那碰壁,也在所不惜。”
“甚至,他愿意用交付出自己的性命。”
“春猎山,卿卿摔落断崖,阿照想都没想便跟着跳了下去。”
“而我呢?”
“我却在卿卿对我们心灰意冷的时候,还用奸计算计她,我确实不配做她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