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我不顺眼,打小我就知道,爸一点也不喜欢我。”
李美好试探着问母亲,周银兰叹了口气,“你爸他胡咧咧呢,你咋不是他亲生的,你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爸怀疑我,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是,妈,我就是觉得我与姐姐和妹长得一点都不像,你看姐和妹,她俩多像。”
“不像的多了去了,你瞧老杨家的双胞胎,不也不像吗。”
周银兰话音有点哽咽:“自从你爸调到小湾村后,我在李家的日子更难了,得罪了一个人,就好像得罪了他们一大家子,我这个媳妇为他们李家生下几个孩子,可他们还是把我当作外人。”
周银兰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特别是你大姑,一口气给吴家生了四个女儿,她那个婆婆没少给她小鞋穿,她在婆家受了气,就跑到娘家来找我出气。”
“找你出气?凭什么,都是给别人当媳妇,这其中的苦她体会不到吗?”李美好有点不懂。
“她怎么体会不到,就因为我生了两个儿子,而她没有,她婆婆跟她置气时,就拿我跟她比较,所以她才瞧我不顺眼,回娘家就挑刺,找我麻烦。她可会骂人了。”
“这个我领教过了,我以前去她家玩耍时,她骂表姐们‘什么黄眼畜牲、猪婆子’之类的,我都听不下去,怎么有当妈的这么骂孩子的。”李美好接住话头。
“后来,你大姑生下了你表弟,回娘家对我的态度才好了点。”
“妈,听娭毑讲,我不是在家里生的,那是怎么回事?”李美好将话题归正。
周银兰用锄头慢慢地翻着土地,陷入到往事的回忆当中,良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那一天,天气很好,我挺着七个多月的孕肚,肚子实在饿得难受。
趁你娭毑去隔壁串门,我从鸡窝里摸出两个蛋,在灶里升起了火,刚把鸡蛋敲在锅里,在隔壁串门的她闻到了煎鸡蛋的香气,三步并做两步跑回家中,看到锅中煎得金黄的鸡蛋,脸色变得铁青。
你娭毑上前一步夺过我手中的锅铲,嘴里骂道‘吃了死去呀,这两个蛋可够我们全家吃一顿了。’说完一转身,把锅铲伸进灶里,挫了一锅铲热灰,反手一下就倒在了锅里,‘我让你吃独食,让你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