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伯打的?”赵玉婷问道。
赵山荣见糊弄不过去,他也不喜欢撒谎,点头承认了。
“大伯是不是知道三哥回来了?”赵玉婷又追问道。
赵山荣继续点头:“清成一回来就拿着铅笔盒来给他哥看,我爸问了一嘴,又听到小林子里放鞭炮的声音,猜到了。他不准我来,就拿棒子拦了我一下。”
听到这话,赵山河心中感动,虽然两个老东西不是人,但他们几兄弟打断骨头也连着筋。
上一世,苏婉和颜颜去世之后,老民街一个月5块的房租他都拿不出来,房东直接把他撵出来。
赵山河像条遍体鳞伤的野狗一样,在城郊晃荡,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还是玉婷找到他,带着大哥和二哥凑的三十多块,让他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要不然现在他也不会掏心掏肺,想着带哥哥妹妹们一起挣钱。
旁边,赵玉婷捞起赵山荣的袖子看了看,十分气愤,不停数落了起来。
“大伯真的有毛病,上个月去供销社买肥皂,非要我给他便宜一毛钱,一块肥皂总共就卖一毛四!我就是一个收钱的,哪有那么大权力!他就一直骂我,说我白眼狼!”
“自己儿子还打这么重,大哥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太过分了!”
“哼!还有我爸也一样,估计也猜到三哥回来了,我饭没吃完就过来了,哥你走的时候没看他那脸,比锅底都黑!哈哈,气死他们!”
赵山河忍不住跟着笑了笑,其实他也看不惯他爹。
但那毕竟是他爹,有什么办法呢?
而且他们几兄妹感情很好,都是自家人,互相抱怨几句都也不会放在心上。
苏婉却起身去车上拿了一瓶红花油回来,递给赵玉婷。
“小妹,给大哥擦擦!”
“没事儿,就有点红,自己就好了。”
这年头红花油可是好东西,乡下人家里基本都得备上一瓶,平时扭了摔了,也不用去医院。
“商场正好有卖红花油,我就带了几瓶,家里农活多,经常磕磕绊绊,大哥二哥你们也都用得上。”
苏婉这次回来装了一大包东西,准备很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