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蒹想了想便说: “那……那就订在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吧,学校半天!”
妈妈高兴的说:“太好了!我记住了……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六……”
记得十年前,上海梅雨天的时候,雨下得没完没了。
正如古诗所颂: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妈妈哭了一个晚上。申美美一觉醒来见妈妈还在抹眼泪,便问道:“妈妈呀?怎么……你又是一夜没睡……”
“啊……美美你醒了,妈妈有话想跟你说?”
“妈妈呀……干嘛这么严肃啊?”
“孩子你快七岁了,应该懂事了。妈妈要出趟远门,你和乔叔叔在家等妈妈回来好吗?”
“你出远门,多长时间呀?”
“快……很快,就会回来的。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叫他爸爸啊!”
“爸爸?乔叔叔是妹妹的爸爸……我爸爸不是死在大海里了么?”
“瞎说!从今以后,你乔叔叔……就是你的爸爸了!”
妈妈有点发火了。
乔美美似懂非懂和妈妈哭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她睡着了。妈妈看见她睡着了,赶紧准备去学校劳改农场的行囊。
乔大新准时准点把乔美美接走了,薛爱梅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后面冒着黑烟消失在晨曦中。心想,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宝贝女儿了……
十年后,这一幕又一次重演。有人举报,乔阿蒹的爸爸没有死,被渔民们救上了一条鱼船,和几个幸存者一起去了台湾。
这个事件一传开,政府有关部门开始监视反属薛爱梅的行踪,让她天天写交待材料。
紧接着,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住在部队大院的乔阿蒹,也没有被免除国民党残渣余孽后代的罪名,被撵出了部队大院。乔大新也受到了部队降级处分。
从那一天开始,母女又一次的相依为命,俩人背着反属的黑锅,苟延残喘的活着。特别是妈妈,经常被挂上“国民党残渣余孽”的大牌子被批斗,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乔阿蒹一天天长大了,严重的家庭历史问题困扰着她的前途。眼前的客观事实